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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。

還沒發現音源?

門奇瞇了瞇眼睛,不屑地瞥一眼這位號稱“數據化能力出神入化”的大將。他不耐煩地抽出腿彎上的黑核雙刀,猶如閃電般朝被埃爾轟倒在地的敵人飛馳而去,只見一道殘影颼颼掠過,敵方機甲的一條手臂就被淩空切斷,甩出了一群驚慌四散的蟲子。

埃爾很不領情地瞪了兄長一眼,架起大狙對著地上亂跑的蟲子和機甲一頓狂轟。

“這群內立卡星系的‘蝗蟲’海盜!源源不絕!到底是誰雇他們來的?!”顏鈞咬牙切齒地控制著八艘守衛者飛船,在空中驅趕著不斷靠近大禮堂的敵方飛船。

比起內立卡星系的蟲族海盜,他們可活動的人實在太少了。內立卡蟲子只有衛戊長和長老以上級別的才有完整的大腦,其餘的都是靠上級傳遞的信息素聽從指揮,機甲中的每個蟲子都像一顆細胞或者一個器官,不知疼痛、無所畏懼,他們的王後每秒鐘就可以生幾千粒卵,危機時刻還能無性生殖!如果不破壞幹擾音源、解放其他人,就憑他們幾個來抵禦源源不斷的蟲海,人實在是太少了!

廣場邊,卡繆重新讓β能量包覆全身、抵禦僵硬,他嘆了一口氣,這張聲網張開得太久了,其振動已經相當均勻,找不出振源在哪裏,除非,它能停止片刻……他看了一眼本來在廣場邊埋伏、準備偷拍的八卦記者,下戰車推開了一個僵化的攝像師,檢查了一下他的攝錄設備。果然沒錯,敵人不僅使用聲波幹擾武器大幅削減了他們的可戰鬥人員,而且還使用電磁幹擾影響了對外信號的傳遞。

這些內立卡海盜,戰鬥力並不強,但他們有一個特點,數量巨大、非常難纏,他們的戰鬥方針看來已經非常明確了——纏住巡航者不讓他們

突圍出去,幹擾電磁信號不讓他們聯系外界,一直在似是而非地攻擊著校園,這絕對是別有目的!那麽他們的目的,到底是什麽?!

☆、二更:我的節操在發光!

白林學院的教員食堂

在廚房旁邊的小廳內,有三架半人高的機甲守衛著一臺極其重要的深棕色機器。

一名身披尖銳戰甲的衛戍長從外面飛回來,聲音帶著喜悅,向親自出征的本族大王匯報——

“王,王!我們已經綁走了名單上三分之二的人!貝阿星系中,大部分的貴族後代、五系軍閥中要員的孩子們,基本上已經被綁上運輸艦了!”

一臺機甲的後腦“卡次”打開,從裏面爬出一只半個巴掌大的深棕色蟲類,它興高采烈地人立起來,前額的觸須相互搓著,揮舞著幾只腳道:“哈哈哈哈!誰說我們米窸蘇窣西裏斯一族是愚蠢的匪類!他們有巡航者又怎麽樣?數量才是力量!他們把所有精力用在保護同胞上,完全沒有發覺我們的真實意圖吧?這一次,我們的綁架行動大獲全勝!”

“全勝!全勝!”衛戍長興奮地跟王一起搓觸須。

“這樣看來,我們偽裝成低等的‘蝗蟲’混進食堂裏,也不是什麽不能忍受的屈辱了!多虧多德人提供了三段人形智慧生物的普式基因編碼,我們破譯了他們大腦的電沖動傳遞規律,在聲音中編入了幹擾程序!哈哈哈!有了這樣的武器,以後我們再也不用害怕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形了!!!我們內立卡人,本來就應該是有聲世界的強者!!!哇哈哈哈!”

幾名長老級別的成蟲打開了機甲座位,從機甲的胸腔等處鉆出來,互相觸碰著觸須交換喜悅情緒,向大王搖擺著觸須敬禮道:“大王威武!大王必勝!!”

通過高等蟲族間觸須的觸碰和搖擺,代表喜悅和鼓舞的信息素在空氣中傳播開來,讓戰場上所有的低等蟲族精神亢奮、鬥志昂揚!

“傳遞命令,”王挺起了自己的大肚子,異常振奮地說:“讓戰士們再堅持8分鐘,8分鐘後,全體戰士們,帶上嬌貴的貝阿人撤退!哈哈哈!這一票成功後,奈斯小太子會付給我們大量的紫色核晶和10兆噸的糖!10兆噸的糖啊!!!我們米窸蘇窣西裏斯一族又可以盡情生育!迎來強盛幸福的新一代了!”

“生育!生育!新一代!”眾蟲歡呼。

王的觸須搓了搓,看了看四周,從機甲頂上溜下來說:“啊,反正就快要勝利了,就讓本大王率先慶祝一下吧,甜食,啊,美妙的甜食寶貝,我來了!!”它什麽防具都沒穿,就準備奔向廚房。

“王!要小心啊!”衛戍長

不放心地跟了上去。

“放心吧,為了迎接這個狗屁總理,所有人都集中到禮堂去了哈哈哈!”

****

梁依依與哼、嗤、呸同學一起拖抱著薛麗景,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食堂後門口。三毛本來一直蹲在梁依依的肩頭瑟縮發抖,可一旦離開了火力區,來到安全的地方,它就神氣活泛、精神抖擻地活過來了。它嫌梁依依走得慢,極不耐煩地在她肩膀上踩了兩下,便“撲”地一聲展開翅膀朝食堂裏面飛去——

聞到了!小爺聞到了!小爺聞到巧克力和甜食的味道了!

“哎,三毛!”梁依依拿這只多動的鳥真沒辦法,只好讓嗤同學帶著薛麗景慢點過來,自己小跑跟了上去。

****

廚房內的大料理臺上,準備著數不清的精致糕點、巧克力零嘴等。

蟲王嗖嗖嗖地爬上料理臺,一頭紮進了幸福的甜食海洋中,它正沈淪在美妙的糖分中無法自拔,忽然不知道哪裏掠過來一道勁風,一對大爪輕輕地落在了它身旁,蟲王窸窣地擺動著觸須擡起頭,只見一張碩大無比的彎鉤鳥嘴朝它啄來……

衛戍長與一名長老剛剛抵達廚房門口,就看到一只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而響叮當的速度飛過來,利落地啄食了蟲王吞下去……

衛戍長:@%¥&(¥##&*@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

長老:呃呃呃!!!!!!!!(心肌梗塞

梁依依:“哎呀。”她一跑進來就看到三毛在亂吃東西,她走過來,拍拍三毛的頭道:“三毛,不要亂吃東西,蟲子臟。”

衛戍長:@%¥&(¥##&*@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

長老:呃呃呃!!!!!!!!(心肌梗死

在他們身後,另一名趕到的衛戍長終於搓著觸須尖叫地跳了起來——“大王!大王被吃了!!!!!”

大王被吃了!!!王被吃了!!!!被吃了!!吃了!!了!!

驚恐的信息素被迅速傳遞開,旁邊廳內的所有蟲族震驚了一秒,立即驚慌失措地鉆了出來,眾蟲猶如失去了觸須一般迷茫慌亂,像剛出母體的幼蟲一樣四面亂跑、相互觸碰著觸須,機甲被拋棄在原地,操縱聲波武器的

長老也鉆了出來朝廚房迅速奔來——

廣場邊,閉著眼的卡繆倏然睜眼——停了,聲音突然停了。他迅速地沿著數據的不平衡點向下游追索而去,不出三秒,他打開耳麥,對全體人員廣播到:“已經找到聲波幹擾源,全體立即就位,請艾文中將全權指揮前線戰鬥,顏鈞與達西等堅守戰鬥崗位,埃爾與門奇跟我去控制幹擾源!行動!”

埃爾與門奇聞言立即收起機甲的第二形態,跟在卡繆上將的蜘蛛戰車身後,朝聲源地撲去——

****

食堂廚房內,梁依依有些呆滯地站在料理臺邊,驚訝地看著前方突然竄出來的許多……蟲……

有黑有藍有白有棕,還有穿著小型戰甲的,背著榴彈炮和激光炮的……

它們著急忙慌地瞎跑了一陣,突然不知道怎麽,仿佛統一了思想一般,一對綠豆小眼惡狠狠地盯向梁依依的方向。

三毛正在料理臺上扭來蹭去,梁依依突然有些毛骨悚然,蟲,她最怕蟲了……

一名長老將觸須朝天碰了碰,大喊一聲:“殺了他們!!給大王報仇!!!”

“給大王報仇!!!給大王報仇!!!”

一名衛戍長架起了背上的小激光炮,率先對準了三毛。

梁依依倒吸一口冷氣,腦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想,抱起三毛就朝料理臺下鉆去,可是下面正有一片蟲族等著她呢,黑黢黢的霰彈口瞄準了她笨拙的身影——

“我的海神啊!!”哼同學率先來到了梁依依身後,他發出了厚重震驚的機械音,而後條件反射地一把拖開梁依依為她擋了一下。

炙熱集中的激光射線和霰彈洞穿了哼同學的機械假體,梁依依被推搡到角落,蟲族們再次朝她架起了武器,廚房的一排大窗突然“嘩啦”一聲齊碎……兩名從天而降的機甲戰士橫沖直入,在他們身後,是站在蜘蛛戰車上,正皺著眉頭看向梁依依的卡繆……

梁依依睜大雙眼,看著哼同學身上黑黢黢冒煙的大洞,渾身顫抖,眼淚瞬間就汩汩地流了下來,她擡起頭看到卡繆,不自覺地眼含祈求地盯著他,朝他爬過去……

卡繆上將的瞬時記憶只定格在那位學員眼淚汪汪地盯著他、撅著屁股朝他爬的愚蠢動作,當他再次回過神來,他已經穿上了機甲進入第一形態,飛在半空,,那位學員被他摟在懷裏,正在哭天抹淚地嚎啕

大哭。

他木然地在空中停頓了一秒,感到了一些自我厭棄,而後板正臉,對下面的埃爾和門奇說:“保護下面的學生,註意留下衛戍長以上級別的蟲族活口,不要弄壞了隔壁的聲波武器。”

梁依依緊緊地抱著卡繆的脖子,把頭狠狠地埋在他脖頸側,極其悲愴地往他身上擦眼淚,她看了一眼下面,抖著手指向門外逐漸回過神來的薛麗景和被洞穿的哼同學說:“他們……”

“這麽點愚蠢的蟲子海盜,門奇一只手就能收拾了。”卡繆陰沈的臉略顯不屑。

梁依依又指指哼同學肚子上的大洞:“他,為了,救我……嗚嗚嗚……”真是慘絕人寰,太揪心了!!!

卡繆對這位學員的見識之淺薄再次感到不悅,他蹙眉道:“這不過是維列夫星人的機械假體而已,很多水生族類都用這個,壞了可以換一個。”

“哎喲,哎嘿嘿,轉死我了……”哼同學在他的魚缸裏,哦不是,私人水域聯排別墅裏轉圈,魚缸在地上滾來滾去,一不小心也壓死了幾只低等蟲族。

梁依依看一眼下面滾得不亦樂乎的哼同學,默默地收回哭泣的表情,把白流了的眼淚擦幹。

她低下頭,看了一會兒兩位機甲戰士百無聊賴地虐蟲大戰,松了口氣,心悅誠服地對卡繆上將說:“他們確實很厲害。”

卡繆立即偏開頭,她說話時湊得離他耳朵太近了,潮熱的呼吸和驚恐未平的氣息聲,讓他的耳部溫度提高了1-2度,當然了,這當然是極其正常的自然生理反應。

而在白林學院的上空,顏鈞已經帶領著安全編隊,對潰不成軍的蟲族發起了三輪圍剿,並完全困住了他們的對地攻擊飛船和運輸艦等,救出了上百名身份特殊的學員。

聯盟資源總署司長的兒子、夜旗軍總務負責人費奧娜中將的女兒……顏鈞皺眉看著這些人從運輸艦中一個個跳下來,心頭越來越沈,他們綁架這些人,這背後的可怕目的,簡直不可想象……

“艾文中將,這件事是否已經通知了聯盟總司令部?”顏鈞打開耳麥詢問白林學院的校領導艾文。

“已經報告了。”艾文答。

顏鈞沈吟片刻,打開耳麥詢問埃爾:“你那邊怎麽樣?”

埃爾正蹲在地上,用廚房裏做糖球的軟線將衛戍以上的蟲子們都綁起來,省得他無聊又殘忍的哥哥把他們

都殺光了。

“哦不!你違反了宇宙智慧生命保護法!”

“蟲權!你侵犯了我的蟲權!”

“哦!好疼!打蟲不打臉!哦!不準捆我的下面!”

被捆成一串的蟲子們聲嘶力竭地譴責他。

接收到顏鈞的問話,埃爾打開全方位視訊道:“你自己看。”

顏鈞將視訊的全息畫面彈出來,不經意地瞥一眼,頓時全身凝固。

在廚房的穹頂處,卡繆那頭禽獸正強行抱住梁依依那只蠢貨不知道在做什麽!!梁依依輕薄的綠色戲服已經被拉扯得衣不蔽體了!!!!一雙腿全部露出來了!!!!卡繆的手,他的手,放在她的大腿上!!!!大腿上!!!!蠢貨她指著地面想要下來,禽獸居然不準!!!

什馬!!!!!!

顏鈞表情猙獰地打開飛船門,從高空中一躍而下,在空中迅速裝甲,以一個漂亮的因瓦特回旋躲過兩艘飛船,如同飛矢流星般朝著食堂疾掠而來……

在廣場的樹叢邊,肢體恢覆正常的攝像師看一眼天上瀟灑矯健的顏鈞,對主持人穆勒說:“大嘴,我們是趕緊跑還是繼續追新聞?我沒想到八卦節目也有生命危險啊!”

“嘖,要是剛才閱兵式的時候他們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問問題,我們需要在這裏蹲著麽?既然危機都過去了,當然是繼續追新聞了!走!跟上去!”

☆、番外(本腦殘番外不要錢,只要愛~)

賣萌的小女孩(一)

寒冷的冬天。

有一位衣著襤褸、身體瘦弱的小女孩在街上走著。她提著一只小籃子,腳上只有一雙破了洞的布鞋。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喊著:“賣萌啦,賣萌啦……上好的萌,兩塊錢一斤……”

但是沒有人理她,整條大街上都沒有幾個人,人們裹緊大衣穿過風雪長街,匆匆地走過她身邊,迫不及待地走回他們溫暖的家。

但是小女孩不能回去,她還沒有賣出去一個萌,重病的奶奶還在家裏,等著她賣萌換回的面包和藥。

小女孩縮在墻角,小聲地,越發虛弱地喊著:“賣萌啦……”

就在她快要凍暈過去時,一位穿著貂皮大衣和馬丁軍靴的英俊大爺猛地跳了出來,沈聲大吼:“誰在賣萌?!吵死了!”

小女孩頓時露出飽含希望與解脫的笑容,顫抖著手揭開小籃子,著急地抱住大爺的腿說:“大哥哥,你可以買我的萌嗎,很軟很軟的……”

大爺嫌棄地擡起下巴,瞇眼盯著她玲瓏浮凸的、貼在他腿側的胸部,突然邪魅狷狂地一笑道:“你就是一只萌!爺要買你!哈哈哈哈……”說完把她抱走了。

梁依依打了一個哆嗦,從噩夢中醒來。

賣萌的小女孩(二)

寒冷的冬天,有一位衣著單薄、身體柔弱的小女孩在街上走著,她提著一只小籃子,腳上只有一雙破了洞的布鞋。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喊著:“賣萌啦,賣萌啦……上好的萌,兩塊錢一斤……”

但是沒有人理她,整條大街上都沒有幾個人,人們裹緊大衣穿過風雪長街,匆匆地走過她身邊,迫不及待地走回他們溫暖的家。

但是小女孩不能回去,她還沒有賣出去一個萌,重病的奶奶還在家裏,等著她用賣萌換回的面包和藥。

小女孩縮在墻角,小聲地,越發虛弱地喊著:“賣萌啦……”

就在她快要凍暈過去時,一位穿著筆挺軍裝、外披白大褂的先生緩緩地從長街盡頭走了過來。他在不遠處盯著小女孩看了一會兒,低聲說:“我買。”

小女孩頓時露出飽含希望與解脫的笑容,她顫抖著手揭開小籃子,數了數籃子裏的三斤萌,小心翼翼地說:“先生,一共六塊錢。”

那位先生半天沒說話,只半垂眼簾,認真盯著她。

小女孩怕他後悔,緊張地說:“其實,五塊,五塊錢就可以了……四塊五也行……”

先生拿出一張一百的,放到她籃子中說:“我給一百。”

小女孩立馬搖手:“不,先生,我找不開……”

先生沒有搭理她,口中自顧自地計算:“一斤萌2塊,一百塊是50斤,減去三斤萌價值6塊,你還欠我47斤萌。”他目算了一下小女孩的體重,有點勉強的說:“就用你抵債吧。”說完把她抱走了。

梁依依打了一個哆嗦,從噩夢中醒來。

賣廢柴的小女孩

寒冷的冬天,有一位衣著單薄,身體柔弱的小女孩在街上走著,她提著一只小籃子,腳上只有一雙破了洞的布鞋。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喊著:“賣廢柴啦,賣廢柴啦……上好的廢柴,兩塊錢一斤……”

但是沒有人理她,整條大街上都沒有幾個人,人們裹緊大衣穿過風雪長街,匆匆地走過她身邊,迫不及待地走回他們溫暖的家。

但是小女孩不能回去,她還沒有賣出去一根廢柴,重病的奶奶還在家裏,等著她賣柴換回的面包和藥。

小女孩縮在墻角,小聲地,越發虛弱地喊著:“賣廢柴啦……”

就在她快要凍暈過去時,一位穿著貂皮大衣和馬丁軍靴的大爺猛地跳了出來,沈聲大吼:“吵什麽吵!廢柴有什麽好買的!”

小女孩見到他,仿佛看到了希望,她虛弱地振作起精神,拿出一根廢柴說:“先生,廢柴的作用,可多啦,你可以抱著它(比劃橫抱姿勢),還可以騎著它(比劃騎在屁屁下的姿勢),你還可以欺負它(蹲到地上比劃打廢柴的姿勢)……”

正當小女孩滿懷希冀地看著他時,大爺深邃的雙眸盯著她片刻,突然揚起英俊的笑臉大聲道:“你就是一根廢柴!爺要把你買回去騎!!哇哈哈哈……”說完把她抱走了。

梁依依打了一個哆嗦,從噩夢中醒來。

☆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

僵直的薛麗景正在逐漸恢覆知覺。

她伸手摸摸有些嗡鳴的耳朵,揉了揉不明原因變得火辣辣的屁股,捶了捶莫名其妙被撞疼的下半身,然後睜開眼,接著她看到了一系列挑戰薛委員長嚴謹邏輯感的東西——

首先是一條魚正以經典的男主角抱妹姿勢抱著她,她斜倚在這條魚懷中,魚朝她吐了一串泡,然後關切地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——還自帶字幕。

尼瑪這什麽玩意啊?!

其次她又看到慵懶不羈、高貴俊逸的門奇少爺就站在她旁邊,正拿著一把看上去好拽的黑色電光刀、以優雅而懶散的動作……在戳一只蟲?!

戳一只蟲?!尼瑪大少爺你這是什麽出場啊?!

然後她又看到了什麽?!她又看到了什麽?!她看到了魔王上將正抱著梁依依從天而降?!還是偶像劇裏飄花瓣的緩慢節奏?!

老天!現在她基本可以確定了!要麽她就是病了!要麽她就是做夢了!

——3.17米的半空中,卡繆正垂眸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,一面褪去身上的機甲,一面抱著長163.37695cm、寬35cm、體重49.3kg、體表溫度36.5℃的梁依依緩緩下降,那表情不怎麽明朗愉快,當然了,他也從來沒有明朗愉快過。

當下降到2米高度時,卡繆一直微斂的睫毛突然顫動,一陣罡風撲面而來,猛烈的沖擊力突地由左側傳來,猝不及防的他直接被撞開幾十米,撞碎了半堵二十級防震墻和幾棵勃爾特樹,直到他反應過來才堪堪停住身體。

空中回蕩著對方因超音速飛行而傳來的嗡鳴聲。

一名進入第二形態的機甲戰士氣息黑沈地浮在半空,手裏橫抱著剛才一把抄過來的梁依依,他胸膛起伏,戰意洶湧,兇光畢露。

梁依依忽然被人攔腰朝下抱著,不舒服地掙紮起來:“哎呀,腦充血了,胃頂著了,換個姿勢好嗎,這樣特不舒服,等會兒吐你一身。”

顏少爺的滔天大怒被她打斷了片刻,他換了個姿勢,讓梁依依側靠在他懷裏,右手抱著她的腿彎,手掌惡狠狠地按在剛才卡繆按過的地方,而後他撤去頭部機甲,長眉緊擰,繼續朝卡繆釋放洶湧澎湃的殺氣。

“昂?顏鈞?”梁依依一見是顏鈞,便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維持平衡。

顏鈞沒好氣地瞥她一眼,順著她的

動作調整左手,準備抱她的腰,手指還沒碰到衣服,梁依依就突然一扭腰、毫無征兆地哈哈大笑起來。

顏鈞一怔:“神經,傻笑什麽?!”

梁依依扭一扭,離顏鈞那只左手遠一點,鄭重地說:“我說過了,不要靠近我的癢癢肉。”

顏鈞不耐煩地瞪他:“就你毛病多!!”

梁依依不承認:“不是毛病多,你也有癢癢肉,人人都有。”

“本少爺說過多少次了!我沒有那玩意!!”

“你有。”

“我沒有!!”

“你有,就是有。”

“我說沒有就是沒有!!”

兩個人於是開始吵,在梁依依的帶領下一路跑題,從“癢癢肉、腹外斜肌”吵到“梁依依有多少塊肌肉”,顏姓辯友認為“梁依依身上沒有肌肉、都是懶肉”,梁姓辯友拒不承認,她說她至少是有咀嚼肌的。

門邊的薛麗景此時已經震得一臉麻木了,剛才她不過眨一眨眼,夢裏的魔王公主抱就變成了“顏鈞—梁依依”這個組合,她真是太有想象力了。而且梁依依還在跟顏鈞比肌肉,就她身上那群無組織無紀律的軟肉,也敢拉出來比,這麽不符合邏輯的事情也只有夢中才會出現了。

已經吵得“如癡如醉”、完全忘記初衷的顏鈞突然感覺到了電磁入侵,他渾身一震,立即開啟能量防禦,雙目如鷹地看向不遠處的卡繆。

面沈如水的卡繆整理著身上的軍裝,朝顏鈞緩緩走近。作為一位素有“熔巖上將”外號、以脾氣暴戾著稱的導師,被一名學生肆無忌憚地攻擊之後,他應該得到一個怎樣合情合理的理由,才足以不發火?

“告訴我,你攻擊我的理由。”卡繆上將盯著他,眉心立著一道川字。

顏鈞想了想,總不好把內心的“爺想揍就揍”、“揍的就是你這禽獸”、“亂摸砍手”之類的想法老實說出來,於是只好瞇眼道:“手滑了。”

這就相當於挑釁了。

於是,卡繆的機甲重新披掛上身,他伸出右手,食堂外停著的蜘蛛戰車驟然變形為一把武器飛進他手裏,他緩緩道:“你確定?”

顏鈞輕哂,落地將梁依依放到墻根道:“老實呆著。”而後對一旁正捧臉蹲著、看得興味盎然的埃爾說:“幫我看著。”

然後他轉過身,對卡繆道:“你要是確定,我也只好確定了,老師。”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卡繆。

卡繆似乎微有猶豫,但隨即就有如出膛子彈般朝顏鈞掠來,顏鈞足尖一點往後騰空,疾飛出食堂道:“那就出來吧!”

埃爾興奮地站起來,露出嗜血好戰的標志性笑容,對他永遠無聊的兄長說:“哥哥,看著他們!”而後把手裏的蟲子串扔給門奇,自己追了上去,積極地去攪合戰局去了。

門奇拈起蟲子們看一眼,把吵鬧不休的它們擺到薛麗景的旁邊,為了管理方便,又把梁依依拎過來擺到薛麗景的旁邊排排坐,將那缸還在地上“嘿喲嘿喲”打滾的魚踢到梁依依的腳邊,而後,他在“先去睡一覺”還是“先處理聲波武器”之間猶豫了片刻,決定還是先處理那件遏制力極強的新型武器,那群弱雞正好不在,雖然這武器最終都是要交給聯盟總司令部的,但沒誰規定獅士軍的人不能先來看看。

門奇給拜倫氏的獅士軍總參部打電話:“是我,門奇,是的……派一支少將以上的專家隊伍,立即到白林學院的教員食堂來,我給你們三分鐘。”他掛斷電話後,摸著下巴認真看了一眼梁依依和薛麗景,這兩位女士很不巧都是他喜歡的類型,而且左邊這個跟顏鈞還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,更讓他感到興奮,不過目前他覺得……還是去睡一覺比較有吸引力。

梁依依和薛麗景目送著門奇少爺懶洋洋地走到破墻邊躺下,撿起一片葉子蓋在臉上,而後開始打盹。

梁依依捏了捏薛麗景的手,小聲說:“薛麗景,你還好嗎,身上沒有不舒服吧?”

薛麗景一直有點癡癡呆呆的,她戀戀不舍地將目光從門奇身上收回來,咽了咽口水,看了梁依依好久,說:“梁依依,你說這些都是真的嗎?我真的見到了門奇和顏鈞?然後卡繆和顏鈞公主抱了?啊不是,是卡繆上將公主抱了你,然後顏鈞又公主抱了你?那你們豈不是組成了一個三角形?啊不是,三明治形?不對,究竟是什麽?”

梁依依伸出手,正準備摸摸薛麗景的額頭,突然四周轟隆一震,梁依依身體一輕,被人抱了起來飛速騰空。

埃爾笑瞇瞇地抱著梁依依,氣息暴喘,血管突起,他剛才攪和進了三角戰裏,此時正處於能量暴走中,他向遠方正對顏鈞發飆的卡繆大喊:“嘿,卡繆大人別亂打,小心弄傷人啊——”總算他腦子還有些許清醒,知道自己哥哥靠不住,不敢離太遠,千鈞一發

之時把梁依依帶走了,要是不小心壓死了,那顏鈞下次要揍的說不定就是他?

梁依依聞言立即低下頭,只見她剛才坐的地方,墻垣已經被轟塌了一半,那薛麗景?!她倒吸一口冷氣,揪住埃爾的衣領剛想喊,就看到下面那半片斷墻之中,門奇掀開了背上壓著的墻體,露出他身下完好無損的薛麗景、蟲子串和哼嗤呸……

梁依依大大地松了一口氣。

而後,她稍微察覺到了一點點奇怪。她轉過頭看向抱著自己的這位同學,只見他正要笑不笑的,眼神奇特,意味深長地看著她。

“啊?怎麽了?你幹嘛這樣看著我?”梁依依疑惑。

埃爾已經落到地上,他將梁依依放下來,左手虛虛護在她背部,右手捏起她那只正貼在他脖頸和鎖骨部位摸來摸去的手說:“請問……你在做什麽?”

梁依依一楞,她看了一眼正在能量暴動的埃爾,又看了一眼自己條件反射的手,手心裏有一顆她無意識抽出的、小小光球……

埃爾也看一眼那顆拇指大小的奇異小球,又看一眼梁依依,緩緩的,他對梁依依露出了他的酒窩和小虎牙,展露他最具親和力的笑容……

☆、少爺你不懂愛!!

傍晚,天痕軍校,黑魔方內

顏鈞帶著一串人風風火火地走進分宅,正在打掃的女仆們見到他都震驚地倒吸一口冷氣。

少爺的臉上有如打翻了顏料盤般“精彩”,嘴角、眼角結了血痂,顴骨青黑,白襯衣上染了一團血暈,拳頭指節上都有青印……什麽人能讓少爺變成這幅摸樣?!是將軍回來了麽?!!

阿連和阿圓等人焦急地圍了過來,顏鈞渾然不理,從她們面前大步走過,行動帶風。

他左肩上倒扛著一只哼哼唧唧的梁依依,右手正捏著手機在打電話,哦不是,吼電話,安排完了迪裏斯皇室到訪的事情後,他撇頭對右後方的陸泉說:“四件事,第一,後天迪裏斯皇族正式拜訪奈斯皇帝,你一會兒跟陸青伯父聯系,全程協理;還有,記得去探望受驚的蘭卡裏布總理;另外要關註內立卡海盜和聲波武器,別事情一到總司令部就音訊全無了,務必要盡快查出來這批海盜的幕後雇主;還有一件事……明天你帶點禮物去卡繆那裏,都是男人,偶爾打一架也不過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,以他的身份,總不至於還要跟我唧唧歪歪的端架子吧,嗤。”

“是的,少爺。”陸泉推一推眼鏡,表面上淡定地點頭,實則內心正有四個小人在抱頭痛哭——

陸泉A義憤填膺:什麽叫“大家都是男人,打一架稀松平常”啊?!少爺你能不能別在打斷對方肋骨之後說這句話啊!你格調還真是高啊!!還真是個胸襟廣闊的混蛋啊!你怎麽敢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啊?!

陸泉B痛哭流淚:這是為什麽呢?為什麽揍人一時爽的是少爺,事後火葬場的卻是陸泉呢?陸泉的人生為什麽這麽殘酷呢?!!

陸泉C怒吼暴走:憑什麽!!憑什麽少爺沖動的後果是抱著女人(又香又軟)回家,陸泉的後果卻是去給卡繆上將(加粗加黑)送禮?!!

陸泉D凝望蒼天:老天……為什麽已經22歲的未來將軍和29歲“高齡”的卡繆上將還能做出這麽毫無大局觀的事情?這到底是為了什麽?!

“啊。”梁依依的一聲“嬌吟”讓四個陸泉合而為一,他從沈痛的心事中回過神來,瞥了一眼梁依依,鏡片上閃過一道寒光,啊,是啊,都怪這個外表柔弱、心機深沈女人,果然是紅顏禍水,吃貨誤國!(?)。

“頂著了,頂著胃了,真的要吐了……”梁依依還在堅持不懈地反抗,她倒掛在顏鈞身上,捏起兩只拳

頭不停地捶顏鈞的後背,那力度就跟羽毛撓似的,顏鈞完全懶得理她。

“哦對了,還有那兩個八卦臺的記者,給我好好‘叮囑’他們,不要亂寫!”顏鈞又想起那兩個猥瑣鬼祟的家夥,要不是跟卡繆打一架,他還發現不了躲在草叢裏的倆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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